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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之后，更是一不做二不休，开始利用段秀慧换取食物、零钱。

    一次次的将那些肮脏龌龊的流浪汉带进她们住的小屋，战嘉儿从那些流浪汉手中接过食物就蹲在门外走廊狼吞虎咽的吞食。

    而门内，一墙之隔，是段秀慧虚弱和恐惧的叫声。

    一日日、一天天，段秀慧终于支持不住，她疯了，疯狂的用头撞墙，只求一死。

    她后悔了、深深后悔，为什么她有那么多选择，却偏偏选了一个恶魔、一个魔鬼、一个畜生不如的女儿投以所有真情。

    如果……如果她当初肯听战漠的话……

    如果她没有那么残忍的抛弃自己的儿子……

    如果她当时选对了……

    额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来，而段秀慧却是那样麻木感觉不到疼。

    因为比起额角的疼痛，她的心更疼。

    是悔恨的疼，是懊恼的疼，是对自己选了一个恶魔而亲手推儿子去死的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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