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十几分钟后,朱鸿带着一个年轻的男人走了进来。 温婉身上的裙子已经被换了下来,就放在桌子上的一个干净的托盘里。战庭聿坐在那,宛如神尊,温婉就坐在他的身旁,表情颇有几分凝重。 子惜这个时候才知道,张墨原来是个医生。 他进了门以后,就直奔着桌上的那条裙子去了。 不过几分钟,他便直起腰来,对着战庭聿道:“这件衣服上,沾了一些刺激性花粉。像温婉小姐这样的过敏性肤质,沾到了是会过敏引起红疹的。” 他一边说着一边拿出了一管药膏,“抹这个吧,连着抹三天,饮食清淡一些就好了。” “这个花粉怎么沾上去的?”战庭聿慢悠悠开口,仿佛要给某人判刑。 “抹上去的。量不多,正常人穿了没事,但是过敏体质的人穿了,就会引起过敏。” “能不能判断,是什么时候抹上去的?” 这是一定要问到底了? 张墨捻了捻手指,“应该已经超过二十四小时了。” 战庭聿转眸看向子惜,“二十四小时前,这个家里除了你,就只有吴婶了。” “跟吴婶无关。”子惜道。 “那就只有你了。” 战庭聿的目光太过冰冷,冷的让人没办法直视,子惜垂眸,指尖轻抚过膝盖,声音淡淡的飘过来,“反正你只是想找个人顶罪,不如就顺了你的心意。” “我给你解释的机会。” 子惜微笑,“我的解释,你会信吗?” “说说看。”战庭聿饶有兴致的看着她,嘴角勾着一抹玩味的浅笑。 子惜抿紧了唇,“这个花粉不是我弄上去的。” 既然他给解释的机会,那她就没有推辞的理由。是她做的她不会否认,同样,不是她做的,她也不会承认。 她的性子里确实有软弱的成分,但这不代表她是冤大头。 温婉的眼睛里,流露出一丝鄙夷,她一点也不相信,战庭聿会相信顾子惜的解释。 这个男人跟她从小一起长大,她不能说百分之百的了解他,但是至少有百分之六十吧。顾子惜越是解释,就越是白费。 子惜顿了顿,见没人反驳才接着说道:“首先,我并不知道温小姐对花粉过敏,其次,我也没有未卜先知的本事,在昨天就知道温小姐会过来这边居住。就算以上两点我都具备,我也不会算到温小姐会跟我借衣服。而且衣柜里那么多衣服,我又怎么可能算到,温小姐会选择哪一件衣服呢?” 张墨略略沉吟,“我可以去看一下顾小姐的衣柜。” 战庭聿点了点头。 片刻后,张墨从楼上下来,手里拿着另一件衣服,那是一件普通又平凡的牛仔裙,跟柜子里的那些名贵的华丽衣服,都不同。一看就很廉价的那种,那是顾子惜自己的衣服。 此刻却被张墨拿了下来,代表着什么,似乎不言而喻了。 “四少,”张墨止步于战庭聿面前,“这是顾小姐柜子里的衣服,我看过了,除了这件,其余的衣服上,或多或少都有花粉。” 战庭聿的视线从那件裙子上轻飘飘扫过,视线落在子惜的脸上,“你有什么要说的?” 子惜皱眉,“我没碰过任何花粉,最重要的是,我最近没有踏出过别墅半步,又怎么可能弄到什么花粉?” 张墨又说话了,“这上面的花粉都是天然的,是院子东南角落的石楠花的味道。” 子惜微微皱眉,她为什么觉得,这个张墨话里话外都是在帮温婉? 可他明明是战庭聿的人! “那这么说,就是有人专门去东南角弄的石楠花粉,然后抹在衣服上。”战庭聿的声音轻飘飘的,却已经将无形的枷锁,落在了子惜的肩上。 无比的沉重,又压抑。 “不是我!” 战庭聿看着她,“婉婉对花粉过敏,上网一搜便知。她从小最怕的就是花粉,难道你要说,是她自己弄的?” 第(3/3)页